
形而上学读后感
“形而上学”的意义可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所谓的“第一哲学”,形而上学与形上境界。以下是形而上学读后感,欢迎阅读。
形而上学读后感1对于我这样纯粹依靠自学的人来说,《形而上学》有些过于深奥了,形而上学读后感。一部分原因在于,我缺乏对古希腊各家流派的了解,缺乏对于一些哲学基本概念的理解。另一部分在于,著作的翻译似乎是使用了半白话半文言,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抛开这些不说,我半年多的努力毕竟是有些收获的。
亚氏的《形而上学》影响深远。对于我个人来说,最主要的事体会其名学分析的思路。各派哲学分歧的一个重要来由,大都是对于同一名词涵义的不同理解。抽象名词虽然有着自己通俗的含义,但是大都非常模糊,在不同的范畴内讨论往往会有不同的意思。哲学家则可以赋予其特定的意义,从而用其构架自己的哲学体系。所以,在于意见不同的人讨论哲学问题时,应穷究其每个字词的含义,以理清其思想。在思考问题时,也要明确地界定每个词汇,这样也可以是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。
相比较于柏拉图的意式论哲学(抽象而具有普遍性的意式凌驾于个体之上,以一统多)与毕达哥拉斯的数论派哲学(以抽象的数为本体),亚氏以独立的抽象意式与抽象的数皆不能脱离具体物质而存在。譬如说“桌式”须结合具体的材料才能形成桌子,而数则需配合具体单位进行度量方有意义。
亚氏以“四因”来解释一切:物因、式因、动因、极因。
物因是构成具体事务的质料,如桌子的本因是木或大理石、铁球的本因是铁。
式因的含义是“一事物之所以该事物”,如,桌子之所以是桌子在于它的形状与功能、铁球之所以是球在于它是圆形的。式因是抽象的,而非具体的“某张桌子的形状”或“某个球的形状”。特别地,灵魂是人的式因(本因是肉体),但亚氏认为灵魂同时也是本体。这种含混的说法也许来源于他的老师柏拉图,读后感《形而上学读后感》。亚氏认为式因是不能脱离具体事物而独立存在的。
动因。“实体在亚氏那里是运动生成的结果,而不是某个现成的东西。而实体生成后也会发生运动和变化。运动的原因就是动因。”【引用傅正同学】这在《形而上学》中所述甚少,似乎在《物学》中更有详论。
极因。极因是世界的源动力,也是世界上全部变动、万物生灭的原因。极因是永恒的。只有至善至美方能永恒,故亚氏谓极因曰“本善”。终极的本善是“元一”,它本身没有原因,它是最早出现的原因,是一切的原因,本善推动着世界前行。
“亚氏将学术分为理论、实用、生产三类”【引用“译者附志”】,以理论为最高尚,理论又分为数学、物学、哲学,亚里士多德以哲学为“第一原理”(物学为“第二原理”),并且给出了哲学的若干主题,称此为“智慧”、为“哲学”。
“古希腊思想的发展渊源于‘神话’,故常含混地称神话学家为哲学家,含混地称‘神话’为哲学。使哲学脱离诗与神话而具有明晰的内容,成为庄严的名词,正式苏格拉底—柏拉图—亚里士多德所从事的学术研究方向。”【引用“译者附志”】后人也称“形而上学”为“第一哲学”。
这样一部宏伟巨著,又是与久远的年代写就,在我们今人看来难免会有些瑕疵。以我粗鄙的理解,目前只是提出三点怀疑:
一、亚氏以实体为研究范畴,在说明永恒实体时曾引用星辰为例。而星辰亦非永恒,则亚氏的例证不足。这还是由于当时的科学不发达所致。事实上,人类至今为能发现永恒的物质存在。就连人类自身都不是永恒的。
二、亚氏既说本善推动一切,“世上各物并非各自为业,实乃随处相关。一切悉被安排于一个目的”,又说“奴隶与牲畜却大部分蠢蠢而动,无所用心,并不转为某些共通的善业而一齐努力。”【引用“卷十二·章十”】这明显的矛盾我认为不像是一贯谨慎的亚氏所犯下的错误,但书中并未就此作出更多的说明。难道“共通的善业”并非“本善”?我不得而知。
三、也许是我理解的不够透彻,但我以为亚氏没能严格地证明出“本源”即为“元一、本善”。甚至,他对于各个学派的本源说作出的反驳,大都以“这说法将引起诸多疑难”而将其否定。就我读过的其余几部哲学著作(尽管寥寥无几)来说,也没有任何一部能够给出即为完善的关于世界本源的证明。
我认为本源说是无法证明的,一切本源说都只不过是哲学家所作出的阐述,有相对合理或不合理之分,却没有什么对错。
这里,我有一个也许是荒谬的想法:哲学的价值,不在于多么正确地解释世界,而在于对于世界的,合理的并且是美的阐释。哲学体系连接着现实(合理性)与终极(美),将两者结合在一起。
当然,也许我现在的这个想法还很幼稚,将随着阅读和思考的增加而改变。
形而上学读后感2自实证主义兴起之后,形而上学便不断面临各种形式的诘难1。20世纪的后期,随着"后形而上学"2等提法的出现,形而上学似乎进一步被视为已经终结或应该终结的 历史 现象。然而,作为对存在的"总的看法"(康德:《任何一种能够作为 科学 出现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》,商务印书馆,1982,第168页),形而上学的消亡与否,并不仅仅取决于 哲学 家的拒斥或疏离;人类思维的历史早已表明:"世界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形而上学"(同上,第163页)。在这里,更有意义的也许并不是对形而上学表示哲学的轻蔑或憎恶,而是从 理论 的层面沉思形而上学何以存在(何以会有形而上学),历史上的某一种形而上学能否归结为形而上学的惟一形态,把握真实存在的形而上学是否可能,等等。这种哲学的追问,也可以看作是对形而上学本身的进一步反思。
在其逻辑学中,黑格尔将存在视为起点,并由此展开了他的本体论的学说3。黑格尔所讨论的"存在",首先具有逻辑范畴的意义,而有别于具体的实在,从"存在"出发的本体论,也相应地主要表现为逻辑的 分析 。然而,本体论的逻辑展开并不仅仅是一种思辨推绎,它在某种意义上植根于现实的关系;以"存在"为本体论的逻辑出发点,同时也折射了现实世界中"存在"的本原性。
存在着这个世界或有这个世界,这是对存在作进一步追问的逻辑前提。从常识的层面看,"有这个世界"是不断为生活实践所确证的事实;从哲学的层面看,关于世界是什么、世界如何存在等等的辨析,总是基于世界本身的存在,绝对地否定世界的存在,往往很难摆脱哲学的悖论:如笛卡尔已注意到的,当一个人否定或怀疑世界的存在时,这种否定或怀疑本身已确证了某种"在"(怀疑者及其怀疑活动本身的"在")。海德格尔曾将"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反倒不在"视为形而上学的基本 问题 或最原始的问题,(参见《形而上学导论》,商务印书馆,1996,第3-4页)这一问题同样以存在的本原性为前提:惟有"在者"已在,追问在者之"在"才有意义。
对存在的探究,既展开为"为什么在者在"这一类终极根源或原因的追问,也涉及具体的知识领域,后者与经验 ……此处隐藏4604个字……论是布拉德雷的绝对(theAbsolute),抑或《老子》的道,作为统一的大全,显然都具有封闭的性质。这种封闭性表现为绝对或道将一切存在置于自身之中,无一物能出乎其外。在这种存在形态中,事物之间的关系往往仅仅具有内在的性质,而无外在性,布拉德雷便直接了当地指出了这一点。在他看来,关系只有在整体(thewhole)的基础上才有意义,一旦承认关系的外在性,便会陷于逻辑上的无穷后退:将关系R视为关系项A与B之外的一种存在,则R本身也成了关系项,于是在A与R之间又会出现关系R1,而根据同一道理,在A、R、R1之间又会有R2,以此类推,将导致层层后退,因此,外在关系缺乏实在性。1对关系外在性的截然否定,往往使个体的实在性很难得到定位:当个体与关系完全合而为一时,它便同时融合于大全之中而失去其相对独立的性质。事实上,在各种形式的大全中,我们确实可以一再看到整体对个体的消解。
如前所述,作为存在的统一形态,大全同时被规定为终极的实在。终极既有至上之意,又意味着已完成,后一意义上的终极,与大全的封闭性彼此相关。完成表明存在过程的终结,在此意义上肯定大全的终极性亦包含着对过程的漠视。当《老子》强调道"先天地生"时,作为统一形态的道便被赋予非过程的性质。同样,布拉德雷的绝对(theAbsolute)也略去了时间之维,表现为既成的、静态的存在形态。
在如何扬弃存在的分离、达到存在的统一这一问题上,以质料为本原与预设大全、总体固然呈现不同的思维趋向(前者试图通过向始基的还原而达到存在的'统一,后者则通过大全、总体对个体、殊相的超越而实现统一),但二者同时又包含着某种共同之点,即不同程度地将存在的统一理解为同一。向质料的还原,意味着在某一种或某一类存在形态上,整合全部存在,其中蕴含着从多样性到单一性的转换1;以大全、总体为统一的形态,同样以消解个体、殊相等等为前提。在此意义上,无论是向质料的还原,抑或对大全的追求,都以存在的自我同一为实质的内涵,二者在试图克服存在分离的同时,似乎都未能对差异、多样性等作出合理的定位。
形而上学的以上形态,无疑具有较为传统的特征。较之传统的形而上学,当代的分析哲学表现了不同的视域。从注重语言分析的立场出发,分析哲学对传统的形上学较多地持批评的态度,但与逻辑实证主义截然拒斥形而上学有所不同,分析哲学的一些代表对形而上学表现出某种宽容性。首先可以一提的是奎因。奎因认为,科学的理论都蕴含着某种本体论的立场,本体论的问题则可以简要地概括为何物存在的问题。关于本体论,奎因同时区分了两个不同的问题,其一是何物实际存在的问题,其二则是我们在言说中涉及的存在问题;前者属本体论的事实问题,后者则属语言使用和表达中的本体论承诺(ontologicalcommitment)问题。本体论承诺的核心观念是:"存在就是作为一个变项的值(Tobeistobethevalueofavariable)。(参见FromALogicalPointofView,HarvardUniversityPress,1980,pp12-15)奎因所说的变项,也就是约束变项或带有量词的量化变项,在命题中,这种变项是不确定的代词,它可以代表一类事物中的任何一个,但未特指某一个,而这一类事物就是变项的变域。"我们的本体论不管取得何种形式,都在’有些东西’、’没有东西’、’所有东西’这些量化变项所涉及的范围之内。""被假定为一个存在物,完全只是被视为一个变项的值。"(ibid.p13)例如,当我们说"有些狗是白的"时,指的是有些东西是狗并且是白的,要使这个陈述为真,"有些东西"这一约束变项所涉及的事物必须包括"有些白狗",而这同时也就承诺了白狗的存在。
就其肯定命题或陈述蕴含着对存在的承诺而言,奎因的以上看法无疑肯定了形而上学话语的意义,然而,奎因同时强调,本体论的承诺并不论及"实际上什么东西存在",而仅仅关涉"某种陈述或理论说什么存在",因此,"这差不多完全是与语言相关的问题,而什么存在则属另一个问题。"(ibid.p15-16)换言之,奎因的本体论承诺所讨论的,主要是对存在的言说和表述,而不是实际的存在本身,在此意义上,奎因将"存在就是作为变项的值"这一断论理解为"语义学的公式(semanticalformula)",并认为关于什么存在的争论可以在语义学的层面展开(ibid.p15,p16)。在这里,语言的逻辑分析似乎取代了对存在本身的把握。
从分析哲学的角度进一步探讨形而上学问题的,是斯特劳森(P.E.Strawson)。在《个体》一书中,斯特劳森区分了两种形而上学,其一是描述的形而上学(descriptiveMetaphysics),其二是修正的形而上学(revisionarymetaphysics)。在他看来,"形而上学一直常常是修正性的,而较少是描述性的。描述的形而上学满足于描述我们关于世界的思想所具有的现实结构,修正的形而上学则关注于产生一个更好的结构。"(P.E.Strawson:Individual,London,1959,p.9)所谓"描述我们关于世界的思想所具有的结构",也就是分析与形而上学思维相关的语言所具有的意义,即它不是对世界本身加以描述,而是对我们把握世界的思维结构和语言结构加以分析。尽管斯特劳森将亚里士多德和康德都归入所谓描述的形而上学之列,但这种形而上学按其实质主要应归属于分析哲学的论域,事实上,斯特劳森在其主要的形而上学论著《个体》中,即标上了《论描述的形而上学》这一副题。
与奎因的本体论承诺一样,斯特劳森的描述形而上学所指向的,不是存在或世界本身,而是把握世界的语言及其结构。不难看到,在分析哲学中,语言取代传统形而上学中的质料或观念的形态,成为研究的基本单位,而在语言分析的层面上建构统一的世界图景,则构成了分析的形而上学的特点,这里似乎同样可以看到某种还原:存在的结构通过逻辑的分析被还原为语言的结构。与质料的还原在于追溯存在的本原有所不同,语言的还原往往导致与存在的脱节:如前所述,分析的形而上学所注重的并不是实际的事物本身,相反,在以语义为分析对象的同时,它又要求将语言的结构和世界的结构区分开来,其中蕴含着形而上学与存在本身的分离。同现实存在的这种脱节与分离,常常使分析的形而上学陷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抽象。
从追求存在的始基,到以观念为存在的本原,从预设终极的大全,到建构语言层面的世界图景,形而上学呈现传统形态与现代形态、实质与形式等区分,但上述意义上的形而上学同时存在着某种共同的趋向,即对世界的抽象理解。关于世界的看法运用于考察世界,往往便转化为思维的 方法 ;在作为存在理论的形而上学与作为思维方法的形而上学之间,同样存在着这种联系。当形而上学以某种或某类存在形态为本原,以终极的存在为统一的大全时,它也蕴含着对世界的静态、片面等看法:向某种质料或观念形态的还原,意味着对世界的片面规定;对终极存在的追寻,则导向静态的、封闭的观念,这种抽象的存在理论运用于研究世界或存在本身,便常常转换为对世界片面地、静态地、孤立地考察,后者也就是与辩证法相对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。